「陈钰！」

余峰又气又急「成成没有爸爸！我多照顾一下怎么了？别把我想的那么龌龊！」

「他没爸爸，瑶瑶有你爸爸！」

我一把甩开他，「你还算是个人吗？你把瑶瑶当自己的孩子吗？」

「瑶瑶已经死了！」

他声嘶力竭，「我不该为活着的人多考虑吗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取闹！」

「无取闹？」

我气得浑身发抖，点头，「行，你想走就走，瑶瑶没有你这样的爸爸！」

余峰看向四周亲戚，每个人表情各异，都带着厌恶和埋怨。

「陈钰！你不用鼓动这些人对我道德绑架，我告诉你，我是老师！照顾成成是我的责任！」

道德绑架？

我笑的眼泪掉下来，第一次知道这个词汇是这么用的。

从墓园回来，我拟了份离婚协议，让余峰回来签字。

「陈钰，你能不能别闹了。」

他语气带着埋怨和疲惫，「我都和你说了，我和周婷没什么，我纯粹是看成成没有爸爸才想多照顾照顾他的。」

「要么你回来签字，要么我去找你签。」

他明显不耐烦，「行了行了，成成没有退烧，我这走不开，等我再联系你。」

我直接来到医院，看到余峰在病房里忙前忙后像个老妈子，而周婷正躺在旁边的床上玩手机。

成成不停的哭闹，「老师，我好难受啊。」

周婷不耐烦的啧了声：「余峰，你怎么照顾的，成成都发烧两天了。」

「婷婷，你别着急，我再去问问医生。」

余峰说着要出门，看到我站在门外，皱眉，「陈钰？你怎么来了？」

我心如死灰，把离婚协议往他面前一递，冷冷道：「签字！」

「不是，陈钰你没完了是吧？」

余峰肉眼可见的紧张，推我往外，「有什么事回去说，孩子还在这呢，你别闹事。」

「我让你签字！闹什么事了！」

我把协议往他脸上一甩，「签字！」

「陈钰！你非要在这给我难堪是吗？！」

协议书落到地上，周婷弯腰捡起看了看，「呦，余老师闹离婚呢？因为什么呢？」

余峰一脸紧张，「没有，婷婷，他闹着玩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