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瑶瑶不去补习班。」

我一字一句，「以后都不会去了！」

「这孩子不学好你也有责任！」

余峰气急败坏，「都是你惯的毛病！她爱去不去，最好连学都不用上了，爱干嘛干嘛，省的让我操心！」

「余峰。」

我声音轻到发抖，「你什么时候能不自以为是，听听别人的话？」

「陈钰！你没完了是吧！」

「你就是个混蛋，你才没完了！」

我毫无预兆的尖叫，「我说她死了死了！你不是老师吗？连这句话都听不懂？！」

他愣了下，像是被我吓到了。

「瑶瑶就在这里，他今天下葬，我等你半小时，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！」

我挂断电话，心中涌起无限悲哀。

余峰还是来了，带着浓浓的怀疑，亲戚全都脸色各异。

他脸上的愤怒怀疑逐渐褪去，转为茫然无措，最后他停在瑶瑶的墓碑前，正对着那张黑白遗照。

「这是什么？」

我冷冷的看着他，讥讽道：「余老师看不出来吗？」

「这是被你整天打压辱骂，恨不得他被车撞死的女儿。」

「这是坟！你女儿的坟！」

他瑟缩了下，愣在原地，怔怔的看着墓碑，许久后不住摇头，「不，不是！你骗我的，瑶瑶怎么可能会死，你骗我！」

他求证似的看向我，看向我的父母，继而是亲戚。

没有一个人给他回应，大家都默默看着他，表情说不清道不明。

「不会的，不会的。」

余峰蹲下身去摸墓碑，嘴里一直重复，「瑶瑶，爸爸知道你调皮，不要闹了，你今天可以不去补习班，明天再去就好，你想玩什么，爸爸啊今天有空，陪你一起玩。」

「前几天是你的生日，爸爸还罚你，等今天回家，爸爸会补给你生日礼物，爸爸希望你成为最优秀的人，你不要怪爸爸。」

「瑶瑶，瑶瑶，你不要闹了，跟爸爸啊回家。」

余峰跪倒在墓碑前，痛哭出声：「你出来啊！快出来！」

「你在闹下去，爸爸就要生气了！」

他哭的浑身颤抖，上气不接下气，扑过来拽我的裤腿，「陈钰，瑶瑶怎么了？她出什么事了？为什你不告诉我！我是瑶瑶的爸爸！我没有知情权吗！」